脏

最怕最怕骯髒的孩子

我不是說, 窮.
髒與窮是不一樣的
有沒有家教也與家境扯不上關聯

今天在唐人街辦年貨
看到一個僅兩歲的孩子,
由祖父母看著, 媽媽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
爺倆三人就在唐人街的菜市門口等著.

廣東孩子
穿著人造纖維的運動衣
手肘那裡已經磨得白了
臉也沒有洗
眼神倒是很精明的

祖母剝了一個橙遞給他
讓他坐在滿是菜葉的地上
小小年紀已經十分貪婪
懂得冬天的甜橙比較貴
不斷地往嘴裡塞

吃了一瓣不夠, 尚用兩手往祖母那裡搶
小小手握著兩瓣橙肉
滿足地大口吃
任由橙汁流得滿臉滿手
祖母且不懂得給孩子衛生紙擦拭
只是著他往自己褲子上抹拭

我站在街邊看了數十來分鐘,
心裡只覺恐怖

我深怕骯髒的孩子
大概是小時候母親十分嚴格
我與姐姐出門必是乾淨整齊的
從很年幼開始
吃東西就懂得用面紙包著
然後用另一隻手接著碎屑

今天看到這個孩子
其實心裡十分難過
因家教不應與家境有關
再怎麼樣的環境, 總該讓孩子乾乾淨淨